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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7月23日
星島日報 2009-07-23


A17  |   每日雜誌  |   退休高官再出發系列

 

蕭炯柱譜奏人生第二樂章    重拾「神仙棒」教授年輕學子


有人說,訪問前高官,一定要訪問前規劃環境地政局局長蕭炯柱,因為他的女粉絲多。其實他不但粉絲多,音樂學生更多。○二年退休後,蕭炯柱的第二人生就用音符譜成,說正確點,是他重拾塵封了三十多年的指揮棒,把它當作「神仙棒」,變出一條音樂彩虹,為偏遠學校、家境困難的年輕學子成立樂團,帶他們走入世界各地的演奏廳,藉音樂訓練,學做人、尋自信。

(記者:方雅儀/攝影:崔俊良、黃偉強)

 

正如經典交響樂,四十五年前,蕭炯柱早就演奏過輕快的奏鳴曲,三十六年的公務員生涯,讓他沉浸在慢板的變奏曲中。卸下官服,他親自指揮的第四樂章重又響起,這次是氣氛熱烈歡樂的輪舞曲。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,談音樂,他的笑容和幽默,從未收起過。

 

「我明天去學校綵排,後天去南沙……然後去歐洲。」他的退休生活,忙得跟做官時不遑多讓,「但現在沒壓力,又開心。」

 

去年底,蕭炯柱受到委內瑞拉「青年樂團之父」Abreu啟發,Abreu花三十年在全國各地開辦青年樂團,培育了五十多萬位青年樂手,蕭炯柱決心當中國的Abreu,為中港缺乏學音樂機會的學生,成立樂團,藉音樂訓練激勵年輕人上進,促成了「香港青年音樂訓練基金」的誕生。但成立志願音樂組織,他不是第一次。

 

學習態度差「我一定鬧」

 

十七歲加入香港青年管弦樂團,六六年成為樂團首席,又當義務導師。一九七三年,經濟不景,青年中樂團面臨解散,蕭炯柱跟幾名志同道合者成立「香港青年音樂協會」,「當年我教過的學員,今日又回來當導師,我們的信念是薪火相傳。

 

青年音樂訓練基金在他出錢出力下,可是企業化管理,「唯一的義工是我,音樂導師都是受薪的,要經過面試評審,每半年評核一次,夠水平就可分花紅,基金經費是籌募的,但有獎有罰。」基金在香港、南沙、湛江、北京、新加坡、馬來西亞、澳門有逾十所學校參與,「成立學校網絡,好處是可以藉音樂交流來提升,兩三所學校又可組成百人混合樂團,演奏難度高的樂曲。」他還自掏腰包,請音樂教授把樂章重新編寫。

 

「我是隨緣,支持基金宗旨的學校,我都願意合作。我對學校要求好高,他們要提供技術、行政支援,目標是推高樂團音樂水平和學生的學習態度水平。有些學生邊排練邊講手機,食個包、傾偈,我一定鬧,樂團要有基本紀律,當你跟世界級青年樂團交流時,違反紀律要即刻買機票走。」觀乎學校名單,高雷中學、天水圍伯裘書院、賽馬會毅智書院等,均非名校樂團,「我就要揀偏遠學校,樂器由我們提供,家庭環境狹窄的,我請學校批准他們留校練習。」

 

三個要素︰天分勤力運氣

 

部分學生對豆豉、樂器全不懂,他還要逐一見家長,「學音樂難起步,可以好大壓力,但交得個仔給我,我就要百分百教他,學不到小提琴就學笛子、學敲擊,再學不到,跟我做樂團助理。他只是學做人,我不會令他挫敗,不會犧牲任何一個學生。」

 

音樂訓練帶給年輕人的改變,他從不懷疑,「南沙那班學生,初時個個無自信,無人敢正眼望我,但掌握了基本技術後,開始同你有眼神交流,再過三個月,主動問你:『這句點彈呀?』,這就是我的酬勞!」

 

從小被爸爸敦促學小提琴,學音樂的三個要素,他都具備了,「第一是天分,有點遺傳吧;第二是勤力,肯捱肯練;第三是運氣,有伯樂。我人生第一次當指揮是五歲,幼稚園聖誕聯歡,老師指我:『最大隻眼那個,出來指揮!』。到加入青年管弦樂團,樂團指揮教我的方法近乎殘忍,跟他去半職業樂團見識,初時坐在他旁邊揭樂譜,到正式演出,他說不來了,叫我代他。幾驚呀!我一是留,一是走,我當然留下來,他對我有信心,這是一種鍛煉。」

 

但更影響他的,是兇到不得了的俄羅斯派小提琴老師鮑穎忠,「我跟他六年,初見他時腳都震晒,但當聽過他拉G大調後,我就沒話說,我從未聽過這麼美好的琴聲,雄渾有勁,他再惡,我都不怕了,我要挑戰他。」這種「天外有天」的經驗,造就他今日訓練年輕樂手的一套秘技,樂團間的合作是最好的學習。

 

音樂成為最好避難所

 

「中二時,我是英皇合唱團成員,被學校派去參加哈佛大學男生合唱團的交流音樂會,是世界頂級男聲啊!在港大陸佑堂舉行,一百位大哥哥把我們包圍在中間,表演僅五分鐘,但我第一次聽到男聲合唱『靚到咁』,真是天比高」。音樂,對他來說,盡在不言中,「她令你興奮,也讓你沮喪,但是最好的情緒治療,當年在立法會如何被人鬧,回到家,音樂是最好的避難所。我每天大清早起身就唱歌,唱到出門口返工為止。」有後悔不早退休,投入豐盛的音樂人生嗎?

 

「我從不後悔,公務員生涯是我最珍貴的人生經驗,無其他可以交換。我遇過的都是好好師傅,無論做人、做事,都教我很多,英國人的價值觀對我影響很大,那時做AO,寫文章少個comma都要重新來過,也培養了我的團隊精神,我還有機會在兩個宗主國管治下做公務員,這是難得的經驗。」 



空有硬件不夠還須培訓觀眾

蕭炯柱說,香港的學校樂團,有高水平的,亦有浪費小朋友時間的。但整個社會音樂取態,西洋或所謂正統音樂,就只得一個角落,其他是MJ、張學友、劉德華、周杰倫,甚至香港曾有一席位的CantonPop,都逐漸式微。他坦言,日後西九即使有國際級水平的演奏廳,但無表演人才、無觀眾,也是徒然,「不能只做硬件,但有好過無,我現在做的,只是培訓觀眾。」

 

盼到日本交流

 

環顧亞洲區青年音樂訓練,他說,以日本樂團水平最高,由國家級機構去推動全國音樂比賽和交流,中國才剛起步,新加坡跟香港相若,馬來西亞的民族音樂極受重視,「有一日我都想帶中國最勁的青年管弦樂團去日本交流,看看怎樣,是實力的競爭。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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